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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樓那間套房
這些經歷發生在好久以前,起碼十年了,一直到現在,還是我跟朋友在茶餘飯後會拿出來回味一番的故事。
故事發生的地點在新生北路上的一棟大樓,該大樓整棟都是套房格局,一層樓大約有十戶左右,應該大部分都是租屋的房客吧!我房東手上就握有這棟樓好幾戶的鑰匙。
其實房間還算明亮寬敞,12坪左右對一個套房來說夠大了。壁紙是米白色加上小碎花,衣櫥、梳妝台、床組、兩張會客椅跟一個小茶几看起來都蠻新的,畢竟是純白色,有一點髒污就很明顯。
浴室的部份雖然沒有浴缸,但明亮的燈光讓我可以將每個小地方看得很清楚,一公尺見方的大鏡子上一點水漬都沒有,白色的磁磚從每個角度看似乎都在發亮,乾淨的就像從來沒有人使用過。
我實在太滿意這裡了,馬上就付了三千塊的訂金。看過的套房不下十間,沒有一間像這裡一樣讓我一進門就有一種舒服的感覺,尤其那塊還擺得下麻將桌的空間更是對我的胃口。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我的門口正對著逃生門。說安全似乎是安全,發生意外的話至少我可以比其他住戶快一步離開。令我有點介意的點是,上方燈箱上寫的是太平門。
一般常看到的都是逃生門,安全門,太平門雖不是沒聽過但卻很少見。而那個燈箱上,門字的下方貼了一張不知道幹嘛用的貼紙,感覺就像,那地方有個「日」字,有人刻意的掩蓋它。
太平間,我打了一個冷顫。
瑕不掩瑜,總的來說,我還是很滿意這個套房的。
隔天去到公司跟同事聊我的新家,一個住在附近的前輩就問我詳細地點,哪棟大樓。
「就新生北路跟XX東路口啊,XX大廈。」我說。
「你該不會是住在五樓吧!」前輩似乎不懷好意的笑著。
「靠腰勒!我還真住在五樓,你怎麼知道?」我著實被他嚇了一跳!
「啊你簽約了沒?再多看幾間不要急啦!」他似乎也因為聽到我真的住在五樓而嚇了一跳,但很快的恢復鎮定。
「是沒簽約啦!不過付了三千塊訂金。五樓到底怎樣啦!」
「沒怎樣啦!就管理員比較多一點... 」
之後不管我怎麼逼問他都說沒事,只跟我說那邊租金太貴。平常那個前輩就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我就當作他亂哈啦想嚇嚇我而已。而且鐵齒如我,就算他說個什麼兩百人集體cosplay晴天娃娃的恐怖故事,也絲毫不會動搖我想搬進去的決心。
顧不得一個月一萬三的租金會花掉我一大半的薪水,我牙一咬就簽了一年的約。喔對了,還有一個月一千元的管理費要付。
草草從家裏收拾了一些衣物跟日常用品就搬過來了,租套房的好處就是這樣,家具什麼的不用煩惱。
直到入住以後,我才慢慢理解管理員比較多是什麼意思…


賭運
買了麻將桌之後,立刻就約了幾個朋友來廝殺一番,當時最常打的大小是200/50。不知怎麼的,手氣總是很背,常常一起手就是東南西北中發白各一張,而且不會再摸到第二張來湊對,除非我打掉一張。
比方說我打掉東,可能下一輪或下下一輪才會再摸到東這樣,一直處在很扼腕的狀態,跟大字永遠無緣。
摸八圈之後還沒開胡更是家常便飯,每次都是三五千在輸,輸到我都覺得是不是他們在抬轎子。
好吧!我承認我技不如人,麻將不行,撲克牌可以吧!當時我可是靠著大老二每天都吃免費的早餐,還帶走午餐跟晚餐的餐費,贏到朋友的男友嚴重警告她以後不準跟我玩大老二。
「麻將打膩了啦!玩一下大老二換換口味好嗎?」我撒嬌的說,心裡暗暗想著等下要連本帶利討回來,嘻嘻。
因為我牌品還算不錯,加上他們覺得我真的輸得很可憐,就同意了。麻將收一收,開始了大老二的輸贏。
But!一張十塊的大老二我也能輸到兩千多??而且是四家的那種!一人13張牌的那種!!拿到鐵隻機率已經很小了吧!更扯的是我還遇到柳丁,原本打算用黑桃二脫手的牌,硬生生留著被double,差點沒被那顆桃子噎死。
我認了,肯定是這些牌咖實力太過強大,看來我必須換換新血。
我有個同事叫潘婷。潘婷找了一對情侶來當我新的牌友,當他們來到大樓門口時,我跟潘婷下去接他們。
「你住這裡?」女生踏進一樓大廳時問了我這句話。
「對啊,搬來沒多久。」我說。
在我們走向電梯的路程中,我看到她眼中有些遲疑的眼神,對著周圍東張西望。這是對新環境的好奇吧,我想。
稍微寒喧之後,立刻開始了我們的方城之戰。。才一個東風圈結束,我已經自摸一把,胡了兩把。
還好還好,我牌技沒那麼爛啊!至少還有人會放槍給我哈哈哈... 當我沈溺在沾沾自喜中時,潘婷的朋友突然起身說要走了。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家休息可以嗎?」
我暗罵他牌品差,才打完東風就要走是哪招?雖然屁股還沒坐熱就放槍三次,被自摸一次,把把都有她的事,但也給自己一點機會啊!不過她看起來還真有點不舒服的樣子,室內溫度大約18度的冬天,她的額頭微微冒著汗,臉頰泛紅。
「那下次有空再約好了,你們先回去吧!」雖然還想繼續,但也不好強人所難,我還是盡了地主之誼送他們坐電梯下樓。
「妳找這什麼咖!輸一點點就落跑。」回房間之後,我跟潘婷抱怨著。
「奇怪了!她也是賭婆一個,之前發燒到39度也是抱著冰枕跟我們打欸,有麻將打怎麼會輕易放過... 」潘婷也是百思不解。
隔天到公司後,潘婷跟我說,她朋友一進我們大樓就覺得不舒服,在牌桌上時,每把牌都拿到東南西北中發白,越打頭越暈,真的受不了了才說要回家。她也託潘婷跟我道歉,說擇日再戰,但地點在她家。
我開始覺得,牌桌上肯定有一個旺位,一個衰位。


電梯
家裏沒大人的結果,就是常常通宵玩樂,我家已經成為朋友們聚會的固定地點了,有時是打牌,有時是喝酒聊天。半夜總是有人要去買宵夜,而且一定要有男生,安全嘛。有兩個男生常常自告奮勇去採買,帶回一些零食飲料之類的。
大半夜的搭電梯的人很少,往往都不會碰到其他住戶。聽他們說,電梯偶爾會停在四樓,上樓或下樓時都有可能,然後打開,沒人進來,當然也不可能有人出去。
至少他們都沒看到。
機率真的不算低,十次會有三次之多,一兩次我跟他們去採買時也曾遇過,大家面面相覷後默默的按了關門鍵。
電梯故障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了不起的是,白天從來沒有發生過。


陪睡
住了一陣子之後,我慢慢覺得精神不好,每天需要花很多睡覺,然後上班時還頻頻打瞌睡,逮到時間就補眠。
然後,體驗了人生第一次的鬼壓床。
就如同常聽說的那樣,全身動彈不得,但意識很清楚,至少我還清楚到記得要罵髒話。
不知道是真的有效還是怎的,三字經真的是大絕,一出口就解除束縛。當然被壓時是無法開口說話的,只能在心裡大聲怒罵。
由於長期的精神不濟,偶爾發生個睡眠癱瘓也是很合理的吧!鐵齒的我居然就將鬼壓床這件事合理化了。
慢慢的,被壓的頻率越來越高,最高的時候一個禮拜高達三次,那是在我搬離那裡之前一個月。
有時候被壓的時候會有一個黑影在頭頂看我,
感覺就像是他坐著,我躺在他大腿上,他低頭看我那種距離。我眼睛是閉著的,但我無法解釋為什麼,我就是知道。
當時我有一個男朋友,手上握有我套房的鑰匙,但我跟他協議好,不能說來就來,要來前得先打個電話通知我。
睡夢中接到他要過來的電話,掛上之後又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約約,我感覺男友來了,輕輕的腳步聲走向我的床邊,然後我腰邊的床緣陷了下去。我感覺到他在看我,但我眼睛仍然閉著,我想嚇他一跳。
我猛然坐起來用力的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但卻撲了一個空。我睜開眼睛,眼前只有一片昏黃的燈光,我還來不及反應眼前的情況,就聽到了男友中總開門的鑰匙聲。
剛剛是作夢嗎?但腰際床墊陷下去的感覺又如此真實。


浴室
這邊介紹一下浴室格局,進去之後,右手邊是洗手台,再進去是馬桶,與洗手台同面;左手邊是沖澡的地方。
有一次男友喝了酒,搖搖晃晃的去洗澡了,洗完澡之後,他跟我說他剛剛洗澡的時候,一轉身從鏡子裡看到浴室的角落蹲著一個阿伯,他整個嚇傻,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當作沒看到,默默的再洗一次頭。
因為他喝了酒,所以我當他醉了,這件事沒放在心上,也沒跟別人提起。
後來有個女生朋友小琪來我家找我,聊天聊到一半借用了一下廁所。她說她上完廁所,轉身拿衛生紙時,瞄到鏡子裡面浴室角落蹲著一個女生,她馬上回頭看角落,想當然是甚麼也沒有。當然再轉回看鏡子時也是什麼都沒有了。
我家浴室住的到底是男是女?每天洗澡時我都會這樣想著,眼睛一刻也不敢閉上。
有一天我跟男友吵架心情不好,喝多了,發起酒瘋來就在KTV把他送我的鑽戒亂丟。好心的朋友幫我找回來戴回我手上,然後送我回家。
回家休息一陣子酒稍微退了之後,就到浴室盥洗。
習慣性的在盥洗前把戒指脫下,放在慣用的小碟子裡,暗暗感激那位好友,不然丟掉這麼重要的東西我一定後悔死。
盥洗完畢輕輕的拿起戒指,小小聲的跟它說對不起,原諒我的任性,親了它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回碟子上。
上床睡覺。
每天早上起床盥洗後,都要戴上戒指做為一天的開始,這天當然也不例外。可是當我把手伸向碟子時,戒指
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昨晚還親了它一下的現在卻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家裏明明一整晚只有我一個人卻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到底它是怎麼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
我快瘋了。洗手台,沒有。地上,沒有。梳妝台,沒有。整晚沒人來過我家,我也非常確定我昨晚有把它安安穩穩放在碟子裡,而它現在在哪?
直到現在,我再也沒有見過它。
一直到這邊,飄點似乎還沒有很高,但手機發文打字比較慢,排版不佳也請見諒。是時候告一段落了,其他的故事我會再發一篇文,這不是富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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